雪夜终末列车

【主明】Harmonics

过生日了随便搞点……

今夜之后 的后续，反正是26来栖晓和18明智吾郎

总之推荐雄之助的Harmonics因为我觉得非常2月2

自己也许和母亲没什么两样。

在某个空虚的深夜，将近乎陌生的男人带进家里，蜷缩在窄小的单人床里享受短短两个小时的醉生梦死，然后依偎在一起编织出爱与被爱的假象，直到天明各自散去。

但是好像还差点什么，明智吾郎想，微凉的空气轻轻刺着裸露的皮肤，但埋在枕头里的脑袋仍然昏沉。是什么呢，哦对，这个房间里没有应该用什么借口支走的对象，就像往昔母亲支开他去澡堂打发时间一样，如果是在卢布朗，某只猫咪会识趣的回避，可是现在谁都没有那种必要，明智吾郎终究和母亲不一样，这里的摩尔加纳也不是来栖晓的摩尔加纳。

来栖晓同样没有睡着，他坐了起来，上半身已经微微探了出去，是要找手机查看消息，还是想要摸出烟盒来点上一根事后烟，又或者是要到厨房去，做上一份卢布朗风味咖喱配咖啡套餐补充体力？无论来栖晓的想法是什么，在他把身体挪得更远前，明智吾郎按住了他的手。

“要走了？”仍然躺在床上的人问。

“为什么这么觉得？”来栖晓回头看他，“时间还有很长。”

这样的回答算不上令人安心，但明智吾郎一时间也想不出要说些什么，只是就这么直直的盯着来栖晓的眼睛，试图在平静的深渊里找到落脚点。而在长久的沉默之后，他终于放弃一般的眯起了眼，再次开口。

“说点什么。”

“嗯……睡前故事？”

明智吾郎在被子下踢了来栖晓一脚，而对方只是耸了耸肩，握住他的手重新躺了下来，语气柔软的想在哄闹起脾气的小孩。

“曾经有位冰冷的少年，他与值得信赖的伙伴们隔离了世界的死亡，代价是自己的灵魂。”

“听起来就听让人绝望的。换一个。”明智吾郎评价。

“曾经有位勇敢的少年，他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们反抗了命运的不公，代价是可贵的劲敌。”

“你非得现在炫耀丰功伟绩？换。”明智吾郎皱眉。

“曾经有位坚定的少年，他与非常可靠的伙伴们探寻了迷雾的真相，让小镇重归往日平静。”

“代价呢？”

“没有，即使有段时间他重要的人确实因此被牵连，但最后所有人都平安无事。”

“听起来似乎是唯一的一个好故事。”明智吾郎撇嘴，但是来栖晓却笑了：“看来明智也觉得自己的缺失让这个故事变得不那么好了。”

“谁在乎那些，再说了，真那么想的话你去拜托丸喜那家伙再捏一个你认知上的明智吾郎不就好——”

他的话没能说完，来栖晓的手直接盖了上来，明智吾郎能感觉得到指尖按住脸颊的力度和自己鼻息被强制驳回的温度，红棕色的眼睛微微抬起，督见深渊的躁动，意味着他已经踏入到禁区之中。

“他不会同意的，你也不会同意的，你自己最清楚不过。”来栖晓的语气很严肃，难得提起被埋藏在记忆之中的另一个人，“如果我还是十六岁，我绝对会动摇，可我已经二十六岁了，明智。”

来栖晓的脸凑的很近，眼神里难得的带上了几分悲哀。明智吾郎略微屏息，即使这些对话在早些时候便已经听过，但他仍然想再次听到他们从来栖晓的口中说出。

“对我来说只会感到愤怒，那种现实只是在玷污明智吾郎这个人。所以……不要再说这种话。”

“看起来他对你真的很重要。”

“一如你对莲的重要性，你该意识到的。”

明智吾郎有一瞬间感到难以呼吸，仿佛遭遇了数以万倍的重击一般，钝痛从指尖逐渐蔓延到全身，但唇角却熟练地勾起，喉咙里阻拦不住嘶哑的笑声。他伸手去抓来栖晓的胸膛，对准心脏所在的位置。修剪整齐的指甲在对方的皮肤上留下更多的痕迹，似乎要将其扯碎才肯罢休。

“真想再杀你一次。”

“严格来说在这里你还没杀过我，所以是第一次。”

被纠正了，对方还要握住自己方才作乱的手亲吻指尖，好吧，别在意那么多。

“早就想说了，你的温柔让我觉得很恶心。”

彼时来栖晓依旧躺在他身边，听了那些话也只是挑眉，回答的倒是利落：“那明智自己把手抽回去吧。”随后把手摊开，而明智吾郎的手搭在之上与其掌心相贴，那触感从心理上并不让他感到舒服，但沉默良久后明智吾郎仅仅动了动手指，看起来像无谓的挣扎。而来栖晓只是笑，也用指尖挠了挠他的手心，随后便将那只手放回到被褥之中去，而这回明智吾郎终于想起来在这种情况下还少了些什么。他又坐起来，按着来栖晓的肩膀跨坐在他身上，再一次与其对视，然后开口。

“——你爱我吗？”

啊，对了，就是这个。

明明只是一夜情的对象，却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当时的母亲也一定对狮童正义这么请求过吧，这下真的是和母亲没什么区别了，自始至终都是可怜又可笑的存在。

身下的人没有立刻回答，似乎是在揣摩他的用意，但也许答案从一开始就很清楚。

“你希望我爱你吗？”

一如既往地迂回，将问题重新丢回来，明智吾郎笑，继续以问题作答：“如果我说是呢？”

“你明明知道你想要的不是这个。”来栖晓终于显露出了无奈的神情，伸手去揽他的背，直到两人胸膛相贴，最后在脖颈之中留下亲吻。

醒来的时候还想见到我吗？

无论回答与否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吧，于是明智吾郎选了个没有答案的答案，然后来栖晓俯身再次吻他。

闭上眼睛吧。